众 师 传
作者——文23班 赵宇
老张,名维亮,“老”者,生之戏称也。代县人,任二十三班班主任。貌伟而黑,视之魁梧有力,早诞千年必可横刀跃马,驰骋疆场。然老张执教已十数年矣,二校区初建,师源甚匮,老张独当大任,撑半壁江山,挥洒于四班之间而游刃有余,人莫不奇之。
老张性随和,不拘小节,然治学甚谨,执班甚勤,每值鸡鸣必着衣沃面,随生入室,或踱步于过道之中,约生早读,或端坐于讲台之上,笔飞不顿,有生执题叩问,则引书据理,娓娓道来,所讲甚清,生则大悟而退,偶有生茫然踟躅,则色愈和,速愈慢,至生成竹于胸方笑止。老张执掌四班,作业繁多,常批之至夜,铃响而灯未灭,每讲一课,必大展经纬,自成体系,补入甚多,翻其教案,足以自为一书者也,其勤且博学如此。
老张为人亦诙谐多趣。每需举例论证,必曰:“我们村儿如何如何。”众生皆笑而振作。时手舞足蹈,拟天体运动,各线移动之状,其状极滑稽,众生无不捧腹,桌椅叠响。然众生莫不忆之深远,所忘殊少,学之甚多。
时值四次月考降帷,老张四班皆有业绩,望老张之生可振拔威武,展鸿图,铸功业,刻名于红榜,扬名于校内,亦不负老张之心也。
之二王贵林先生传
先生姓王,名贵林,忻州人,任二十二班班主任,性沉稳简肃,不苟言笑,始为师院教授,二校区既建,则jian职于此,每驾车奔波于两地之间,辛苦殊甚,未有怨言,每授课,必双手撑托讲台,双目微垂,时疾转身板书,状极潇洒,颇得禅意。
先生面慈,而甚厉于生,或有生梦会周公于课堂,先生居之高,生之神态毕现于目,先生则顿,生则觉,面带愧色而不敢犯。偶有数生屡屡匿于书山之后,神游于太虚之外,先生点之数次而不加改,遂勃然作色,声若雷霆,生震惧殊甚,终不敢寐,其甚得慈不掌兵之意。先生讲学巨细无遗,必面面俱到,以期后进亦有所得。先生所教者英语也,语法为难者之最,然得先生讲解,必有所获,可茅塞顿开,有拔云见日之感,技实高矣。
先生亦有忠骨,近年国际风云激荡,形势斗转星移,越南、菲律宾诸多鼠辈,呲牙于我南洋之疆,更有美日魍魉,叫吠于东海之畔,其酋首奥巴马,朝取我国之悦而夕犯我国主权,宛若川中易脸,实小人也。某日讲至一题,众生皆念其名,先生忽曰:“此竖子奥黑炭,实非东西也。”众生皆愕,而后先生析近日之况,列奥黑炭之劣行,神情如常而正气凛然,众生皆服其辨。
先生所执著英语也,而不媚于外,所驾者亦国货也,言于义而行合之,吾实佩之。
之三天亮爷爷传
天亮爷爷者,李姓,年过六旬,貌极慈祥,憨态可掬,众生皆爱称其“老爷爷。”忻州人。从教数十年,为众师之最,身骨健朗,踱步如飞,尚可骑车行十数里不断,颇有古蜀将黄忠之范。每逢其课,必先登台,待生归其位,则手持粉笔,含笑而立,接昨日之课,开今日之章,音甚激亢,众人莫不直立如剑拔,随其抄写演算。至课毕而意未尽。天亮爷爷知众生根基薄弱,且数学亦难,如欲建通天之塔必固底层之基,是故演题细微,尝一题则盈黑板,讲毕则拂去,于粉尘中轻舒猿臂挥写不休,至铃响,袖襟多沾素色而不顾,复又奔往他班以求不误于生。
天亮爷爷性俭,衣饰整洁而少易。今人六十而休,或读报饮茶于室内,或吊鸟博弈于户外,闲适淡然。然天亮爷爷仍怀老骥之志,传道授业不加懈,所带众生多有崛起者。可谓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,此言合之。
之四王俊廷先生传
王俊廷,原平人,任二十班班主任,为人温平儒雅,有名士之风,一一年至二校区,为十八元老之一。精通国学,四书五经皆通习之,二十四史亦有涉猎,性慵懒而不失丈夫气,嗜烟每逢批作,见有善者,必大吸一口而批之,双眼微咪,状极惬意。亦喜斗地主,阅网剧。前日《新水浒传》大火,廷亦观之,至英雄末路,血溅沙场之际,则扼腕叹息,长恨不已。乐响入室,督生默写,俄而开盒戴镜,其音朗清,抑扬顿挫,至要处忽平地拔高,有泰山将崩之势。讲古文,必字字而析之,不尝加漏,值不解,则释之者再,遇官称典故,则比今引义,众生得会。掌班严而不苛,生嬉笑于其而不加于色,然自有气形于外。廷每审阅,不求于速,一文尝过一刻,方下笔,则中要言,其务实如此。
国文本吾族命脉,然受诸多冲击,已值萤火低微之际,世俗多不重之。生染者亦多也,廷每念此,则唏吁久矣,廷亦望众生可担振兴大任,不忘其本,扬我华夏千载不绝者于万里,众生切记之。
之五张振伟先生传
振伟修七尺有余,且形貌清俊,面白少髯须,性和平,晓畅通史,描上古千年帝王逐鹿业,绘近代百年风云抗争中,其若丹青国手,纤毫毕现。为山西历史协会会员,后迁至新希望,每至课必整理衣饰,盛装翩然登场。板书甚少,皆数十字,然疏而不漏,每做一题,则钩其要领划其精髓,挪之稍易既成,初众皆疑之,为此法不可用,见答案,出入甚轻,众皆叹而执之不二。某日自习,恰停电,夜黑如染,众秉烛夜读,振伟起,为众人串西方文明史。值风雨大作,烛光明灭摇曳,似有红衣主教,铁甲骑士君临于世,众皆入氛而神迷。忽白光耀眼,知是电来,众皆愤而咒之。
振伟勤职,值秋深冬至,万物凋寒,人患病者众,感冒咳嗽者不尽数,振伟亦得咽炎,声低微几不可闻,其遂持扩音器随身,含药于口,值课则至,未尝弃一课而走,此当为师之表范。
之六吴效林先生传
吴效林,执政治,其修若竹,瘦且高,性清直,不妄言,执教亦已十数年,重课纪,不喜生乱言。有生顽劣,屡屡犯之,效林必作色叱之,由是课堂整肃,风气一新,政治至课改后,书多繁乱,理论删者颇多,颠倒者更不计数,宛若面水交融——团浆糊,生学之颇难,男生尤甚,每言政治或唉声叹气,或咬牙切齿,欲分而食之。效林则抽丝剥茧,细细分之,一一列出,生挪之稍加材料则可得高分,于是此法大盛。效林每开一课,必先点问数人,考其前日所学,能者则喜,否者亦不加色,温言以督之。吾政治,若前推一年,可谓惨不忍睹,如今,虽少亦七十大几,运好则上八十,文综逐大盛,直逼二百四五,此必效林之助也。
之一老张传